黑色并不显眼，尤其是在薄雾里。
这辆黑车却极容易被注意到，因为它与街道边那些废弃多年
车不同，显得格外新，想来日常接受保护极好。
那位从黑车里走下来少女也很新——无论是那件缀着碎花衣裙，还是她手里撑着那把伞。
甚至她自己都像是刚刚出厂
般，透着股新鲜而诡异气息。
“这处遗址被隔绝在高原地壳之下，保存比较好，当然也经过
很多年修复，这些车辆都是新做。”
少女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就像手里伞，在微风里纹丝不动。
伞，遮住她脸。
井九视线落在她脚上，发现她穿着双很普通黑色皮鞋，毛茸茸袜子堆在脚踝处，看着很可爱。
风大些，把雾气吹散些，原来街道前方不远处有条河。
那位少女撑着伞，走上那道桥，越过那条河。
井九跟在她后边。
下桥之后，城市里雾气渐渐变浓，遮住那些死气沉沉建筑，前方山景变得清楚很多。
山间有片庭院，黑檐白墙，间有花树，亦有残雪，与云集镇外景园倒有几分相似。
庭院深处有温泉，散着淡淡热雾，水边有方矮几，矮几两侧各有把椅子。
那位少女走到温泉边，坐到椅子上，收起手里伞，搁在地上。
那件碎花裙子很薄，看着就像是某种浴衣，如风般飘起，如云般落下。
裙子上碎花是向日葵，让井九想起星门美术馆里那幅油画。
他在另外张椅子上坐下，望向对面。
少女黑发柔顺，剪裁非常整齐，就像帘子般遮在眉上，被风轻轻掀动时，看着就像块西瓜皮。
她眉毛非常细，就像是画出来般，鼻子很小巧，嘴唇非常红艳，就像是樱桃。
她脸非常白皙光滑，就像是新剥鸡蛋，更准确地说，像是完美白瓷，没有任何瑕疵。
……
……
沈云埋曾经在军部大楼曾经评价井九像个瓷偶。
这位少女才是真正如此。
如画眉眼，不代表美丽，因为画不见得都好看。
完美皮肤也不见得代表美丽，因为那有可能是虚假。
那张雪白脸没有什
生气，那两道细眉与樱桃般红唇，也没有什生气。
看到这张脸，井九便想到烈阳号战舰上那名少年军官。
少女从温泉里取出两个小瓷瓶与两个半透明小酒盏放到矮几上，开始倒酒。
只玉手从袖子里伸出画面很好看。
手指拈杯、倒酒动作很自然。
琥珀色烈酒被温泉浸泡过也不再刺鼻。
所有细节都透着自然而动人气息。
井九觉得这些动作与细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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